姻缘【四】(连箭X陶墨/顾射X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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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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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顾连身份互换梗、连箭未死梗、超狗血的兄弟争爱部分


大多会走电视剧设定,借鉴部分小说设定,全剧情篡改【不】


弦墨结局预定   


OOC都是我的锅


连箭已被我玩坏,下一个估计是顾公子






【四】


开春之后,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


陶正淳看着陶墨这几月来总是闭门不出,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忧心。欣慰的是陶墨总算断了那妄想的情分,不再提起为旖雨公子赎身之事,忧的是看他虽然身子好了不少,但眉宇间总盘桓着淡淡的愁思。陶正淳曾私下让郝果子去探听陶墨口风,却听郝果子说只要提起群香楼陶墨便脸色苍白,如此一来陶正淳便不好多问,这小倌馆中的事就算陶正淳未曾去过也能想到一二,既然陶墨此心已断,不论缘由总归不去揭他的伤疤就是。


陶墨自是不知道父亲为他操的这些心,整日待在房中,除了用餐几乎不出房门。


所谓情之一物大概就是如此,陶墨与那旖雨情深缘浅,但于旖雨而言也不过是风尘之地的妄念罢了,如今旖雨无心陶墨无意,便就当过眼云烟散了。更何况陶墨此刻心系他人,自是无暇去想旖雨。相府一面之缘,陶墨便心心念念地记住了那个出尘绝傲的男子,但又想到相府在京中的气派,怕是日后再无相见之日,更遑论对他一诉倾慕之意,思及此处陶墨只觉得心中一片惨淡,这百般惆怅无处排解,连带着身体也消瘦下去。


郝果子见自家少爷这几月来总是闷闷不乐,也是急得抓耳挠腮,他想了不少法子逗陶墨开心,可是总是适得其反,现在对陶墨,群香楼不能提、旖雨不能提、玉佩不能提,但更让郝果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两月前毫无瓜葛的相府此时也不能在陶墨面前提,郝果子算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可陶墨却是半点也不领情。


这天,郝果子好不容易劝得少爷出了房门,坐在院中透透气。


“少爷,你看家中院子里桃花都开了,那山上的桃花一定也开了,我们明天不如踏青去吧。”郝果子见院中桃花开的正旺,心生一计,赶忙对陶墨说道。


陶墨心中本就郁结,但郝果子这两月来所做的事情他自然也看在眼里,想起他与自己年龄相仿,本也是贪玩的脾性,却难为他两月来陪着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点了点头。


郝果子见状整个人都开心起来,说着去准备踏青之物一溜烟就跑进了后厨。


陶墨看着院中娇艳的桃花,粉色与白色交相辉映,像极了那日那名男子嘴边绽开的笑意,好似浓墨晕开的一笔勾勒,如诗如画。


陶墨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刻骨相思究竟为何物。他对那人的想念,在这两月里温润地生长在心田,就像是需要厚积薄发的旭日一般,当真正感觉到时,才发现内心早已铺满了他的笑意。


 


顾射在连箭踏入他房门时右眼皮就不由自主地眨了眨,他连抬头都奉欠,摊开另一张竹简,手指敲了敲了桌面,示意随侍在侧的顾小甲倒茶。


待连箭坐下,顾小甲也将茶水捧到了连箭面前,连箭微微一颔首,顾小甲便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弦之,春光正好,何必整日与这些死物作伴。”连箭正襟危坐,丝毫不觉此番言辞会激怒自己向来与诗书为伴的弟弟。


顾射抬头看了连箭一眼,一言不发,幽深的眸色和拉直的唇线表明此刻他有些不耐,虽说连箭一向不拘小节,但此言一出确是有些唐突了。


连箭自知失言,连忙改口说道:“我看你整天闷在书房里,也该出去走走,现下桃花正盛,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


“……”顾射皱眉,他对远游踏青之事本是不屑一顾的,更何况此时文人墨客多聚于山野,描情画诗一堪高下,若是他这位弦之公子应时节出现在那里,只怕好好的一场踏青之事会变得吵杂纷扰,败了兴致。


“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连箭趁热打铁,也不管顾射到底愿不愿意,索性替他做了决定,“明日我来接你,记得让顾小甲备好马。”


顾射尚在犹豫之间,却见连箭已然起身踏出房门,他端起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连箭分明是强买强卖将他诓骗出府,他根本连“不去”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顾射起身,却见顾小甲跑了进来,内心暗叹一声,却是向顾小甲说道:“明日我要出府,记得备好马。”


“啊?”顾小甲有些惊讶,盯着顾射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面前这位的确是自家公子而非连箭,半晌才应了一声。


顾射看着顾小甲又匆匆跑出去,转头瞥见窗外盛放的春桃,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父亲生辰那晚在后厨遇到的少年,双颊染红就犹如这花瓣一样娇艳欲滴,在清冷的月色下反倒成了一抹亮色。


“有趣之人……”顾射念着当时用来推脱兄长的这几个字,心中却是一动。


 


若说京城附近最著名的莫过于钟山桃源,每年的三四月份便是赏桃的最佳时节,总有才子骚客不远千里前来一睹风采,若有幸在此结识京中大儒学士,也不枉此行。


连箭自是知道顾射不喜热闹之处,便寻了一处小路带他上山,一路策马飞奔,行至林中,却听头上鸿鹄之声,连箭抬头,弯弓欲射,但被顾射拦住。


“鸿鹄比翼,哥哥怎忍伤其之一。”顾射回头看了眼连箭,只是似乎想到什么,眼波一闪,随即隐去了心思。


“弟弟从文心善,如今却连着骑射之乐也要夺了去。”连箭嘴上说着揶揄之词,手下却乖乖地收了弓箭。连箭看着顾射仍将目光胶着在天上飞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鸿鹄虽以志向高远为名,不过却也常以夫妻做比,弦之如此不舍,可是心中已有中意之人?”


“兄长,戾气太重,恐生祸患,弦之不过是常记母亲之言,得空便提醒兄长一声。”顾射向来喜怒无色,即便是被连箭打趣,也看不出半分情绪。


连箭倒是没能想到顾射会有此一说,垂下眼眸思索半刻,将仍握在手中长箭一折,看着顾射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笑道:“不如弦之便替我管住这戾气之箭吧。”


顾射接过箭头,却觉得手中之箭重若千斤,他深知连箭脾性,若非下定决心也必不会作出此等举动,他弯了弯嘴角,道了声:“好。”


看着连箭策马而去的背影,顾射的眸色暗了暗,他并不是不相信连箭之言,也并非觉得自己无法管束兄长,但自连箭告知群香楼一事后,顾射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虽已过去几月有余,但这种不安仍旧徘徊在他的心头。他虽甚少出府,但京中之事他一向了若指掌,想到连箭当日所提的身影和马车,顾射的眉宇间便难以舒缓。


连箭的性格也非一朝一夕所成,若要强行改头换面那也不是连箭了。


思及此处,顾射不由再次绽开一抹浅笑:“罢了,兄长便是兄长。”


抬头却见连箭已经快要消失在视野里,顾射连忙策马去追,将这些不快之事暂且抛诸脑后。


行至半山腰,已有不少赏桃之人聚在树下,三三两两,或吟哦颂赏,或挥毫泼墨,好一派惬意的景象。连箭和顾射为避引人注意,早早下了马一路牵马而行,寻至一亭,栓好马便坐入亭中。


他们本是相府公子,自身气度自是与他人不同,那些游赏的才子客卿见他俩前来本有结交之意,却又看他二人华服锦衣不欲与他人相谈,一时踌躇倒也无人敢上前相询。


这正好让顾射耳根清净。


“这钟山桃花倒也不负虚名。”连箭见顾射一直沉默不语,便只好先挑起话题。


“兄长真分的出这钟山桃花和连家后院桃花有何不同?”顾射斜眼睨他。


“我是分不出,不过想必在弦之眼中也无甚区别。”连箭心知顾射是恼他,对顾射的冷嘲热讽并未放在心上。


“何出此言?”顾射闻言一愣,虽说他非养桃之人,但他好歹也描过几幅春桃图,即便只是信手之作,也分得出这是连家还是相府之桃,如今连箭却说他分不出桃花之别,未免也有些太小看他了。


“在你眼中,这些不都是俗物吗,既是俗物,又何必在意此中区别。”连箭挑眉看他,似是等他接话。


顾射习惯性地想要取杯茶遮掩唇角溢出的笑意,却发现两人此行来的匆忙,顾小甲和连小武谁都未跟来,自然不会有人替他们准备好那些茶点。手在石桌上方悬了半晌终于垂下,眸间是化不开的暖意:“兄长此言终于让我相信,最近兄长多多少少看了些诗书。”


“你与诗书为伴,我自幼与外祖父驰骋沙场,自不像你有那么多闲暇。”连箭一蹙眉,心中一紧。


“兄长近日返京,既得闲暇,又何必非要来这熙熙攘攘之处,在家中多读圣贤之书,倒也修身养性,却偏偏来此落了俗套。”


“弦之……”连箭即便再怎么不拘小节,被弟弟这么三番两次抢白也有些不悦,“好心喊你出来散心,怎么总是夹枪带棒,弦之若是不满,回去便是。”说罢侧身也不再看他,只是盯着亭外的桃花。


顾射一言既出再难收回,却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有些言过其实,只是最近他心下举棋不定,却又无从发泄,连箭偏又此时惹他不快,加之自小与连箭向来毫无顾忌,因而一时未察竟将自己口中之言变成了刺伤连箭的利器。


心中暗叹一声,顾射拱手而降:“兄长,是弦之言重,冒犯兄长,还望兄长见谅。”


连箭似是不为所动,依然看向亭外,留给顾射一个冷峻的侧脸。


顾射自小与连箭一起长大,又怎会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便起身鞠躬行礼:“兄长,弦之在此给你陪个不是。”


连箭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但依然不发一言,面色依旧不善。


顾射直起身子,对上连箭的眼眸,明知对方早已不生气,但这僵局若不打破,连箭最起码十日都不会与他再说一句话。


“兄长若是还不原谅弦之,那弦之便替兄长去摘花一枝以表歉意如何?”说罢便作势转身就要出亭。


“站住。”连箭憋了半晌,终于雨过天晴,化开一脸霜雪,“让你弦之公子纡尊降贵去为我折花连箭怎么受得起,要是你在被那些不长眼的书生们缠上,我还得费心救你,这种事发生过一次我想也够了,要是你顾大公子又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那下次我是不是得搬棵桃树送到你院子里?”


“我不过一言相劝,兄长便如此思虑深远,弦之自愧不如。”顾射重又坐回桌前,神神在在地将连箭的一席话推了回去。


“若是天下文人才子得知金口玉言的弦之公子竟是如此无赖之人,不知会作何感想。”连箭故意长叹一声。


“天下人之事,与我何干。”顾射并不领情,“你此番邀我出游,不会真的只是赏花这么简单?”


“说来,我倒是的确有一事要找你。”连箭这才想起此行目的,“还记得之前我所说的玉佩之事吗?”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莹白剔透的玉佩,上面的墨色流苏随着连箭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玉佩之事我无能为力,你既不知人家姓名,又不知人家住址,京城虽小却也有数万人口,这事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去寻,就算外祖父不过问,父亲这一关怕是也难过。”顾射皱眉,自连箭得到这枚玉佩之后便有些不分轻重,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摄了去,甚至亲自在京中打探陶姓之人。


“所以我才让你出府,免得被府中有心之人听了去,前几日去见父亲,他突然问起我是否有意中人,还说男女私相授受实为不妥,说我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可乱了规矩。想来是我上次对你说起此事时被有心人听了去。”连箭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对方是男子,他连那人的容貌也未看得细致,又怎会倾心。


“此玉佩乃是和田白玉制成,玉材精良,玉质温润细腻、熟糯如荔,洁白无瑕,油脂光泽精光内蕴,光鲜如新,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顾射从连箭手中接过玉佩,细细打量片刻,“再看雕工刀法细腻流畅,工整有序,花叶栩栩如生,脉络清晰。这轴心的墨字更是笔法浑厚,想必也是大家墨宝拓印而来。我看这个玉佩必然价值不菲,你若真有心去寻,不如看看京中一些商贾人家,是否有适龄公子。”


“你若早日告知我这些,我也不至于在京中到处乱跑,直至今日也一无所获。”连箭闻言终于笑道。


“你先前将这玉佩视若珍宝,不肯示人,若非我知根知底,也许我也真以为你看上谁家小姐情根深种了。”顾射手间把玩着玉佩,毫不客气地揶揄连箭。


“我是怕事情闹大,好在史光耀竟然未曾大做文章。”连箭想到史光耀,眼中一丝血色闪过。


顾射将此尽收眼底,直接岔开了话题:“这人,许是姓陶名墨。”


“弟弟倒能未卜先知?”连箭一愣。


“玉佩刻字,若非祈福平安之言,大多是姓名之言。”顾射言罢,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知怎的,却又突然想起那一面之缘之人,虽有些痴傻,但是气质温润,却也像极了他手中这枚莹白润泽的玉佩。


“如此,我便去打听打听,这京中是否有叫陶墨之人。”连箭正欲起身,却见连小武策马而来。


“公子,弦之少爷。”连小武行到亭前,连忙下马行礼,随后急急说道,“公子,皇上急召连老将军和公子进宫商议要事。”


连箭眉头一皱,却也顾不得许多,便对顾射说道:“皇上急召,怕是边关又起战事,我先进宫,弟弟若累了早些回府便是。”说罢径直步出亭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兄长,这玉佩……”顾射眼见着连箭走远,才想起那枚玉佩还在他的手中,上前几步想还给连箭,奈何连箭向来脚程快,他还未出亭连箭便已离去。


顾射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玉佩心道只有暂时先替连箭收着,若连箭此番又要出征,只怕还得自己劳心劳力去寻人。


虽说出门时不情不愿,不过既已出门,加之山中景色不错,虽然周边往来行人不少,但终归不敢近前,因而顾射决定再小坐片刻,他刚准备转身,却听一声惊呼:


“少爷,那位公子手中的,好像是您的玉佩!”


TBC




来自主创的碎碎念:


这次没有任何花絮


因为你们不会想知道我们俩私下里到底聊了多少不堪入耳不堪入目的不可描述之事╮(╯▽╰)╭


还有一个神奇的梦境脑洞,关键词是酸梅汤【大写的污】


被顾公子知道估计表情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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