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五】(连箭X陶墨/顾射X陶墨)

😘😘😘第五章来了!超喜欢弦墨之间的互动

羽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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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顾连身份互换梗、连箭未死梗、超狗血的兄弟争爱部分


大多会走电视剧设定,借鉴部分小说设定,全剧情篡改【不】


弦墨结局预定   


OOC都是我的锅






【五】


陶墨抬头时,正对上顾射清亮的双眸,那双眼睛仿佛深邃的漩涡,将陶墨心中的点滴思绪都尽数看了去。陶墨急急低下头不敢看他,就怕一抬头在对方眼中落下的全是窘态。


郝果子却不知陶墨心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一直抓着自家少爷的衣袖,急急说着:“少爷,我看那位公子手中的玉佩和之前丢失的那块很像,不如果子替少爷去问问,少爷不是一直很着急的要找回来吗!”


说着郝果子就想上前,却被陶墨一把拉住,陶墨急急地摇了摇头,又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顾射,见对方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有打量之意,顿时觉得双颊烧了起来,又回想起那相府的气派,更加自惭形秽,转身就想走。


“这位公子留步。”顾射突然出言相留,他本不该理会这些事,只是若面前之人与他手中玉佩相关,倒也免去了日后奔波之苦,也省的连箭日日惦记。


这玉佩,在顾射看来,留在手中终有不妥。


陶墨听见顾射的声音,比那晚所听更加真实,如同春风拂过心田,他竟觉得从未听过如此悦耳之音,想来这位公子气质如此出众,自是一切都是好的。


“这位公子,不如进亭小坐片刻,也好解一解这玉佩之惑。”顾射说完也不等陶墨是否答应,径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陶墨犹豫了片刻,郝果子在一旁干着急,很想直接拖着自家少爷进去,但是想想这样做实在不妥,只好两眼巴巴地盯着陶墨,生怕他说了“不”字。


顾射倒也不急,手中摩挲着玉佩,凭着手中温润光洁的触感便知对方是爱玉之人,就算不精通此道,这枚玉佩想来也是极为珍视,日日擦拭,才会如此干净。


等到陶墨终于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亭子中时,大概已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陶墨小心翼翼地在亭中坐下,绷直了身子生怕一个动作不妥便会惹得面前之人不悦,他将双手放在膝上,隐在袖中,紧握成拳,连带着整个手臂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陶墨依然半低着脑袋,垂下眼睛不敢去看顾射,他自相府一别早将顾射的面容在心中描画了千百遍,心心念念想要再见一面,此刻本尊坐于他对面时,却反而心生怯意。


顾射虽觉得陶墨的反应确是有趣,但他更想尽快解决玉佩之事。


“玉佩当真是公子的?”顾射将手中之物置于桌上,推到陶墨面前。


“啊?”陶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尚未收回思虑,却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玉佩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由有些痴痴地盯着那只手,润白的玉佩与之相比竟有些黯然失色。陶墨心生旖旎之色,但想起面前这位公子出尘之态,更觉得自己仿若泥淖中的微尘,一片痴心妄想甚至都成了对他的亵渎。


“少爷,这可不是您丢的那块玉佩吗!”郝果子不知面前人的身份,也就将他当做寻常富贵人家,伸手就去取那枚玉佩。


顾射见那随从伸过手来,便不动手色地将手收了回去。于顾射而言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他本就不爱与人结交,即便是自小与他亲密的连箭在年纪渐长后也不会随意与他动手动脚,遑论其他无关之人。但这个细小的动作落在陶墨眼中,就变了味,他心思虽不细腻,但是却也懂得进退有度之理,如今顾射虽是及时收回手,但是在陶墨看来却带有嫌弃之意。


“少爷,您看。”郝果子哪里知道陶墨就在短短的一刻间心情几经起伏,将玉佩递到陶墨跟前。


陶墨这才回过神,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取回玉佩,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神不由定了定,将玉佩握在手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内心也终于渐渐平稳下来,虽仍然不敢抬头去看顾射,但好在找回了自己从刚刚就有些干涩的声音。


“这枚玉佩……确是我先前丢失的那枚。”陶墨轻声说道,手却将玉佩握得更紧,硬生生地让手指尖染出了血色。


“既然玉佩是你的,拿了便走吧。”顾射也不留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他自是不愿与陌生之人多言,话刚说完,抬眼却见少年面上一片凄惨之色,心中却不由一紧。


那少年的神色落入他的眼中,竟让他隐隐有了不忍之情。顾弦之一向言辞之间无惧无畏,即便是对当今天子也是不卑不亢,自不会顾及陶墨感受。但先前一时不察伤了连箭,如今又见这位少年悲切之意,竟生出怜悯之意。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姓名?”顾射心中一动,总归得向连箭说明,若是他得知自己归还玉佩却不问姓名,只怕又得和自己置气,索性问了出来。只是这其中有几分是自己的心思,顾射却未曾察觉。


“我姓陶,名墨。”人家不留客,陶墨自是没有继续赖着的道理,本来已经打算起身,却又听见对方询问自己的姓名,有些黯淡的脸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他自然以为是面前这位公子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原先低落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又喜悦了起来。


“陶,墨。”顾射慢慢重复了一遍,想到与自己之前的猜测并无区别,不由地弯了弯嘴角。


陶墨便是被他第二次展露的笑颜摄去了心魂,整个人如踩云雾,不知所往,便是郝果子叫他也没有反应。


顾射见陶墨又露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痴态,一双眼睛只顾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心中觉得越发有趣。


“少爷,少爷!”


郝果子拽了陶墨好几下,陶墨这才反应过来,他对上顾射似笑非笑的眼眸,想起刚刚自己竟然就这么盯着对方看了许久,便低下头露出羞赧之色。


顾射与世俗之事向来无牵无扯,他虽觉得陶墨有趣,但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更不会想到陶墨会对他存了那般情谊,也就只当是年少青涩罢了。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姓名?”陶墨沉默半晌,也不知要如何搭话,终于有勇气抬头时,才想起尚未问及对方姓名,虽不知此举是否唐突,但是陶墨向来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便有些期待地看向顾射。


“顾弦之。”顾射惜墨如金,天下之人凡听到弦之二字便已如颠似狂,若是得见他一面更是连叹三生有幸,虽不至于在他面前失仪,但在顾射看来那些自诩为学士才子之人并无不同,追名逐利趋炎附势,或有清流不同于世俗,却也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顾、弦、之……”陶墨在口中咀嚼着这三个字,他此刻方恼自己为何目不识丁,如此好听的名字他竟一个字也不认识。


“如何?”顾射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此问,按以往听到顾弦之三个字,面前之人大多激动不已,张口便是仰慕之词,也不管是否是陈词滥调,一股脑儿说尽了才罢休。只是面前这位陶墨……顾射打量许久,却见他只是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并无其他神色。


“你的名字,很好听。”听到顾射问他,陶墨抬起头,眉眼间缀满笑意,不复之前害羞的模样,似乎是被顾射柔和下来的气场所感染,连带着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只是,好听?”顾射一愣,他从未听过此等回复,听到顾弦之三个字不喜不乐,却只觉得好听。顾射不由地多看了陶墨几眼,那少年与他年纪相仿,脸上却有为褪去的稚气,虽然长相不算出众,倒也是干干净净,比起那些谄媚的嘴脸倒是顺眼多了。顾射见他又双颊染红,白皙的肤色几乎染成一片红霞,与他今日所穿的那身白衫倒是相映成趣。


“我……觉得,很好听。”陶墨摸不准对方脾性,也不知对方是喜是怒,但他的确觉得这名字在唇舌间滚动时非常柔软,虽然他既不认识也不会写,但想来像他这般的人物名字也定是意韵深远。对于陶墨而言,他既叫弦之,那弦之二字就是世间最好听的名字,也是世间最能配得上他的名字。


“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顾射说完才发觉自己竟将心中之言告知了陶墨,却是一愣。


“难道……其他人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陶墨试探着问道。


陶墨向来不喜读书,自然不知道这天下第一才子顾弦之的声望,也不知有多少人为求见一面不远千里而来。如今顾弦之坐在他对面,于他而言只是他心中所喜的一位风华正茂的公子而已,至于顾弦之于天下人是何地位,他并不清楚。


“从来没人在意这点罢了。”顾射幽叹一声,名字本是父母所赐,是每个人生存于世的记号,今日他叫顾弦之,天下奉弦之为第一才子,明日他改名叫阿猫阿狗,天下想必也会随之而动,说到底因他恰好是顾弦之罢了。


“为何无人在意?”陶墨有些不解,这般好听的名字应该是过耳不忘的,更不必说对方器宇不凡,理当是众人瞩目的存在。


“无人在意,不好吗?”顾射反问,他不喜热闹,若是能得清净,他倒不在意改了这惊动天下之名。偶尔他也会以顾射自称,只是他并无隐匿之意,弦之二字也不是见不得人,有时候自寻烦恼也不过如此。


“可是,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啊……”陶墨依然不懂,他并无顾射那般多的烦恼,他爹虽不识得几个字,但为他取名时倒也煞费苦心,想了好几天才为他取了这个墨字,他父亲当日必然是想让他饱读诗书点墨心中藏,来日可光宗耀祖登上仕途,只可惜他不谙此道,总有些愧对。


“你没说错,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除此之外,并无区别。”顾射看着陶墨,越来越觉得此人有趣,虽一脸懵懂不知所措,却又字字珠玑引人深思。


“怎会无区别?你叫顾弦之,而我叫陶墨,就算互换了姓名,难道你便是陶墨了不成?”陶墨急急说道,他将心中所想尽数吐出。


“我倒觉得,陶墨这个名字不错。”顾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陶墨张了张口,不知如何作答,却又看见顾射绽开笑意,比前两次的惊鸿一现更加风采逼人。陶墨只盼此刻时间能够停住,就算这么看着他到地老天荒也是甘心。


然而顾射很快收敛了笑意,他似是察觉到今日竟为了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破例颇多,随即看了看天色,却发现已近晌午,他也隐隐有了饥饿之感,便起身朝外走去。


陶墨尚在自己的倾慕之中徘徊挣扎,却见顾射突然起身就走,连忙跟着站起来,不知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追到亭前,但见对方毫无留恋之意,一时心中空落了不少,道:“陶墨还未谢过顾公子归还玉佩之事,不如由我……”


顾射脚步一顿,但也没有回头,直接打断了未尽之言:“举手之劳。”


顾射并非不想提起兄长之事,但又恐此事横生枝节,便索性揽了下来,如今玉佩已还,兄长心愿已了,日后左右不会相见,又何必以谢字相缚。


陶墨看着顾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本来有些云开雨霁的心情又笼上一层阴霾。


“这人怎么这般无礼,连句再见也不说。”郝果子看着自家少爷稍稍好些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便将原因归咎在了顾射身上。


“行了,果子,别说了。我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吧。”陶墨只道是自己言语间展现出的不学无术让对方厌弃,心中烦闷不已,直直就往山下走,也不听郝果子连呼带叫让他慢点的话。


陶墨只想尽快回到家中,也许这次真就不想再出门了。


 


顾射回到家中时,却见连箭正在房中等他,顾射心中一紧,几步上前:“可是边关又起战火?”


“边关一切安好,无事。”连箭闻言笑了笑。


“那陛下急召兄长入宫所为何事?”顾射不但没有放心,却愈加忧心起来。若起战事,连箭就算前去沙场,也不过是拼的武艺阵法,但若边关安稳,为何要将外祖父和连箭一同宣召进宫。这宫中之事,向来祸福相依,父亲如履薄冰,即便是他这朝外之人,亦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赏赐。说是前日杀敌有功。”连箭似是不甚在意,“听那公公宣读了半天的圣旨,褒奖之词也不过是那几句,我都快背熟了。”


“杀敌有功?兄长从边关回来已有数月,若是赏赐也该是前几月之事,为何拖到今日才赏?”即便是顾射,有时也摸不透这皇上的用意。


“这我怎么知道。”连箭觉得顾射似乎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前几月靠近年关,许是陛下忙于辞旧迎新之事。”


“边关不稳,于国不安,将领回朝,本是大事,陛下当日宣召你和外祖父进宫询问战事,就未曾想到赏赐?”顾射心中隐隐的不安正在无限扩大。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几方势力相互制衡,但若有人想要打破这胶着之势,却也只需一把推力。顾射怕的是,连箭向来不拘小节嫉恶如仇,虽一身正气但也容易被人激将,先前史光耀一事已初见端倪。顾射只希望史光耀的事是他忧思过多,而非一个开始,连箭若被人利用,引来杀身之祸……


眉间微凉,顾射一怔,抬头却见连箭收回了手指。


“瞧你,平时总是想得太多,这眉头就没舒展过,都快压出印子了。”连箭摇了摇头,“别多想,陛下还不至于动连家,如今史家风头正旺,陛下多有顾忌,就算拉拢连家以作制衡也是情理之中,我等小心应对便是,无需太过忧虑。”连箭伸手替顾射掸了掸肩侧,又好像在拍肩安抚。


“如此,便好。”顾射心知此事他不宜多问,连箭既然心中有数,那他只要稍作提醒便可,“兄长应还未用饭,和我一同……”


“无妨,我来此是想问你要回玉佩,先前走得急,竟忘了此事。”连箭见顾射面色稍缓,便立刻说道。


顾射本就不想连箭提起玉佩之事,一开始就打算跳过这件事,谁知连箭终究还是念念不忘,只得说道:“机缘巧合,已寻得失主。”


“玉佩已还?”连箭一愣,不知这心中突然而来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没错,兄长自此不必挂怀了。”顾射说罢便转身出门,不想再与连箭谈论此事。


“你好歹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啊!”连箭见顾射要走,一把按住他。


“既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寻根究底。”顾射皱眉。


“弟弟一向知我脾性,我若不寻根究底,又怎是连箭。”连箭不依不挠,手上力道虽松了松,但依然能让顾射半分不动。


“陶墨。”顾射拗他不过,也只是吐出了这两个字,回想起来,那陶墨几乎一直低头不语,除了姓名顾射确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果然姓陶名墨……”连箭松开手,笑意满载,整个人竟因为这两个字鲜活了起来。


顾射凝眉不语,这样的兄长他以前从未见过。


这陶墨,当真如此特殊吗?




TBC




来自主创的碎碎念:


其实这章里顾公子之所以对陶墨另眼相看,心理过程大概就是:这人和外面追着我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来自群聊原文】


至于连箭,不要心疼他,不要心疼他,不要心疼他【重要的事重复三遍】


你们会后悔的【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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